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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牧那边的确被围了。

他带了八万人,渡河后直取涿郡。一路上虽有些虾兵蟹将拦路,但也符合他们落荒而逃的落水狗模样。

景牧心里只惦记着那些即将被活埋的新兵蛋子。那帮人若是被埋了,他这一趟便白跑了。这般赶着,他便越想越生气。

那边那个人,恐怕只顾着这些不相干的平民老百姓,心里丁点儿没有自己。可是自己却生了一把贱骨头,为了他一个不高兴,领着兵马渡河驱策十余里,去救那帮死便死了、天也不会塌的人。

这么想着,景牧便越想越生气。他干脆侧过身去,冷笑着了沈子昱一句。

“你们疏大人,向来爱多管闲事。”

沈子昱一本正经地反驳道:“将军胡说。疏大人那是心系天下苍生,是难得的好官。”

景牧冷笑:“该关心的不关心,不该关心的却偏要管。”

沈子昱抿嘴不言。

就在这是,行军急匆匆地停住了。景牧抬眼。便见前头黑压压的有部队压上来积液。他环视周围,竟隐约有几股人马,形成了要将他包围住的趋势。

景牧顿时反应过来,其中有诈。

自己竟是被包围了。

景牧扬声吩咐道:“有埋伏,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