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长久的静默后,疏长喻开口道:“不知王爷是如何处置那些战俘的?”
景牧背对着他坐在书桌前,闻言动都没动一下,就像没听到他说话一般。
疏长喻看了他一眼,只觉得那背影萧瑟又冷漠,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疏长喻看得眼睛有些酸涩,没再开口,垂下眼接着看书。
半晌后,他听到了景牧低沉中带着些冷意的声音。
“疏长喻,除了军中的事,你就没有别的话可说了?”
疏长喻顿了顿,道:“城中百姓家里的亲人也伤亡不少。这两日应当已经核对出名单了,阵亡将士的家属……”
下一刻,他看见景牧倏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沉着脸走向他。疏长喻的话一时间停在嘴边,抬头看向他。
景牧走过来,单膝撑在床上,一把按在疏长喻脑侧的墙壁上。他紧紧盯着疏长喻,道:“你再多说一个字试试。”
疏长喻闭上嘴,抬眼看着他。
无论三年前还是现在,景牧混蛋起来的时候都是他难以招架的。比之三年前的甘之如饴,疏长喻看着现在的景牧,只觉得心里又疼又堵却不知道怎么办。
景牧一双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又凉又狠。他按着疏长喻,勾了勾唇,道:“那帮俘虏,全都被我杀了。”
疏长喻瞳孔骤缩,瞪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