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长喻靠坐在床上,面前摆着素淡的饭菜。旁侧的椅子上, 疏寻栀声音脆生生的,用那稚嫩软糯的声音,一板一眼地读: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疏长喻目光温柔地坐在那儿看着她,时不时纠正个读音。窗外的夕阳暖融融的落进来,一时间岁月静好。

景牧站在门口,暗自握紧了拳头。

这孩子的母亲……究竟是谁呢?

他无论如何,也从这个小孩子软绵绵的五官上看不出疏长喻的影子,可就连空青都对这孩子的母亲讳莫如深。结合前世之事,景牧没法不多怀疑。此时看着疏长喻病中领着这孩子读书,便更嫉妒得发狂。

就在这时,空青看到了他。

“王爷?”空青连忙喊道。

景牧便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像是刚才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不是自己一般,径直走了进来。

疏寻栀自那一日景牧哄他,便笃定了景牧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她见了景牧,连书都搁下了,甜甜地叫道:“将军哥哥好。”

一个爹爹,一个哥哥,整整差了一辈。

景牧没理她,径直走到疏长喻床边,垂眼看着他。

疏长喻下意识地也抬头看他。只见景牧此时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显得有些冷,说起话来,也是公事公办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