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长喻皱起眉:“如今敌明我暗,他们不知道我们有防备,此时出其不意,不正中其下怀?”
林宏却是坚定地摇头:“疏大人,您不能让湖州将士,跟着我们白白送命呐。此一招险棋,恕在下难以从命。”
疏长喻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他方才和林宏争执时,已经将排兵布阵、攻击次序同林宏说得清清楚楚,可林宏就是一味地不答应。他此时也懒得再在他身上多费口舌,开口道。
“林将军,一来我官衔在你之上,军人就当令行禁止,我说什么,你便去做什么。二来,这士兵生来保家卫国,为了拒敌而死,本就是死得其所,何来白白送死一说?若因为你缩头缩脑,导致湖州城破,百姓遭殃,那才是你我的过失。”
林宏闻言,居然倏然站了起来。
“疏大人,你此番究竟是为了湖州百姓,还是为了你自己的名声?”他冷笑道。“你若真为了湖州百姓不遭殃,干脆降了便好。原本他们就是冲着你来,而不是冲着湖州。疏大人恐怕是怕担叛国的名声,才叫我等浴血奋战的吧?”
疏长喻微微眯起了眼睛。
且不说叛军十余万人,为了吃饭就只得抢掠。他们要名正言顺,所以推出个疏长喻。届时得到了疏长喻,也会将他当成块没有实权的金字招牌,打着他的名声烧杀抢掠。
可疏长喻却懒得跟他解释这些。
这是他前世养成的习惯。他的时间要用在更有用的地方,而不是同冥顽不化的石头去讲道理,你若要骂我,便骂,且看谁才是说话算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