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就不用修,何必劳民伤财呢!”郭翰如又道。

疏长喻心想,这郭翰如的脾气,倒是两世了都没变过。这样的人带在身边办事,也可让他省下一大半的心。

疏长喻这才策马,慢悠悠到了这群人的旁边。

“疏大人到啦!”一个直隶的官员眼尖得很,高声道。

接着一众人便连忙过来,给他行礼问好。

“诸位大人还真是勤勉敬业。”疏长喻下了马,笑眯眯地冲众人一拱手,道。“倒是显得疏某怠惰了。不过这河道勘察想来也不急在一时半会,还望诸位大人下次能赏脸,等等疏某。”

孙达志如何精明的人,一眼便看出疏长喻的不悦。他虽方才同郭翰如争得面色不虞,这时候也只得赔上了笑脸,连忙道:“都怪下官疏忽,昨日请疏大人喝多了酒。我们直隶美酒向来醉人,臣喝惯了直隶的酒,便未顾及大人,还望大人海涵。”

疏长喻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酒不醉人。”疏长喻声线慵懒地道。“人自醉也。是也不是,孙大人?”

这直隶的河堤怎么样,疏长喻心中是有数的。

前世的这会儿,直隶这边也嚷嚷着说要修河道。可那会儿正是朝中派系纠纷、你来我往闹得最厉害的时候,皇上也只顾着盯着疏家,谁都无暇顾及那燕河的堤坝。后来时日长了,这事儿也就搁置了下来。

直到疏长喻死,这一锹都没施工过的燕河堤仍旧好好的,一次都没决口过。

故而,就像郭翰如说的那样,这燕河堤坝,至少还能用十来年。

疏长喻到了这儿,他便巨细无遗地汇报了自己探查的情况。郭翰如平日里看着寡言又胆怯,到了这个时候,便可谓滔滔不绝,说得孙达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疏大人,至少在直隶城外的这段堤坝,是丝毫没有问题的。”最后,他总结道。“疏大人大可放心,圣上也大可高枕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