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间也不短了。”疏长喻凉凉地说。“那包扎个伤口, 手底下怎么也没个轻重呢。”

太医忙认错道:“我……下官再轻些。”

疏长喻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又冷着脸抿着嘴不出声了。

景牧看着他的模样,实在没忍住, 在心中骂了句脏话。

我/操,少傅也……太可爱了吧。

接着,他便见疏长喻凉如月色的眼睛看向了自己。他连忙垂眼,用睫毛挡住了自己灼灼的目光,嘴里起劲地又嘶嘶抽了两声气。

邱太医:老夫已经很轻了吧殿下?您不要砸我饭碗啊!

——

待邱太医走后,夜已经深了。

疏长喻将他送走后,自己也转身要走。

“少傅!”景牧连忙出声要把他留住。

疏长喻转过身来,看向他。

景牧坐在床沿上,右手被包得厚厚实实的,看起来可怜巴巴的。他抬头看向疏长喻,道:“少傅,这个时辰已经宵禁了。”

疏长喻顿了顿,道:“无妨。”

景牧锲而不舍:“少傅,我手特别疼,你陪陪我吧。”

这下,疏长喻的脚步无论如何都挪不动了。

片刻后,他微不可闻地轻轻出了口气,转过身来朝景牧那儿走过去,坐在他床边的那把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