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鸨一边风姿摇曳地引着他往里走,一边笑道:“兆京一绝自不敢当,但这楼里的酒就像楼里的姑娘一般——爷您若喝了,定是唇齿留香,念念不忘。”

“今日我二人来,便是冲着这酒的。”疏长喻笑道。“不过你们这儿的规矩我也懂。便随便来两个弹曲子的清倌就好。”

老鸨连忙应下,又问道:“二位爷是坐大厅,还是寻个清净包房?”

疏长喻问道:“过些时日京中便要重新考校湖州乡试考生,你们这儿定是也住进不少吧?”

老鸨忙应是,接着从善如流道:“爷既要寻这风雅,奴就给爷安排在那群书生隔壁可好?”

疏长喻笑着点头。

待那老鸨派人引着他们上楼,戴文良跟上来,低声问道:“你还说自己是第一次来?好你个疏敬臣,那如何这般熟稔?”

疏长喻闻言挑了挑眉,道:“不过依样画葫芦罢了,谁会像你这童子鸡一般做派?”

疏长喻说这话时,面不改色心不跳,就像那个活了两辈子都仍旧是童子鸡的人不是他一般。

待他二人进了那包房,便隐约能听到隔壁高谈阔论的声音了。没一会,侍女便将杏花酒并几盘小菜送了进来,又过了片刻,两个清倌一个抱琵琶一个抱古琴,走了进来。

两个清倌先向他二人行了礼,自报了名字。疏长喻也没注意听,便抬了抬手,示意二人坐下弹琴了。

戴文良却是皱着眉,盯着那抱琵琶的女子多看了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