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他将疏长喻手中的好处全都收走了,他竟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更是证实了大皇子所言非虚——自己从前的示好,全都是对牛弹琴。

他瞥了疏长喻一眼,冷哼了一声,便扭头走了。

疏长喻只顾着低头看书,并没多注意他的反应。

他手头的手稿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再有些许时日,便可以成书。他这两日从头整理起来,又在手稿之中增添了不少题注和图示,想来递到乾宁帝手中时,他看到了也会觉得这份方略可行。

他将注意力皆放在了南下治河这一件事上,就懒得再管着京中其他与自己不相干的事了。

只是偶尔想起景牧时心中会略感不安和沉闷。

——

第二日疏长喻去钟郦宫时,意外地没看见景牧。

他一路走到书房之中,将书箱放在书桌上,都没见到景牧的身影。就在这时,丝绦端着茶盏进来,看到他在,连忙迎上来:“疏大人来啦?二殿下今日匆匆出去了,听说是大理寺中有事。二殿下吩咐奴婢,待您来了便告诉您一声。”

疏长喻噢了一声,心里不太舒服——你若是要出门,何不遣人去告诉自己一声?还让自己白跑一趟。

他便一边翻着桌面上景牧写的功课,一边若无其事地问道:“怎么不见你们宫里的菡萏姑娘?”

丝绦闻言皱了皱眉,小声说:“……菡萏姐姐,被二殿下送给皇后宫里的顺喜做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