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急功近利地想早一些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好早日将疏家满门护在羽翼之下,不得已才留了此女。却不想这一世……少傅居然真的注意到了她。
景牧五脏绞在了一处,眼睛也发红。他紧紧攥着拳头,压制着自己想直接上前将这人压制在身下,去质问他、亲吻他、强迫他的冲动。
为什么?前世他对丹瑶郡主“非卿不可”,这一世又能被菡萏吸引了目光。若是他喜欢的只是一副皮相的话,为何独独自己不行?
景牧一瞬间有些恨疏长喻,想将这个薄情寡幸的人干脆毁了。可一旦自己对上了他的目光,心中那种灼烧五脏的疼痛恨意,又化成了清泉一般的柔情,夹裹着无奈,束住了他心中咆哮着的那只野兽。
他对谁都能心狠手辣,唯独对这个人只有无可奈何。
疏长喻看着他那抿嘴红眼的模样,那些想好好教训他一番的心思也偃旗息鼓了。他叹气,心想,许是这小子从来得到的太少了,才会眼皮这样浅。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对自己这个罪大恶极的长辈百般依赖。他如今还受着伤,自己这是何必呢?
教训引导他的事,留待日后慢慢来吧。
这样想着,他开口道:“景牧?”
景牧只是看着他,没出声。
疏长喻又叹气,走上前两步,扶住他的胳膊,道:“站在这里做什么呢?你身上有伤,经不住这样久站。你去榻上趴着,若一定要读书,臣便就在榻边给您讲。”
动作间,他触到了景牧的手。这小子的手竟是凉得像冰一般,出了满手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