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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对方连车都没有下。

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那人正面无表情看着夏晚词。邓翡抬手打下了车窗,距离不远,这样可以听到他们说话。

空荡的停车场里,夏晚词觉得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明明是初夏,却觉得遍体生寒。

她手里捏着名片,却没有递出来,对方连车都没下,她得半弯腰说话,这种姿势很尴尬,但再尴尬也不能和钱过不去,这修车费对人家买得起车的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对她可是天文数字。

她脸上堆上笑说:“真抱歉碰了您的车,但是这样,说这样的话实在很冒昧,这实在不是我一个人的错。我刚刚是……这个三言两语说不清,先生您方便下车来吗?我一说您就能明白。”她递过去了名片。

邓翡听到这话,不由转头去看她,她是风水师,不会这时候要给人家算命吧。

显然对方那男人也是这样想的,人家的表情轻蔑,扫了一眼名片后根本没接。

夏晚词依旧笑的温婉,这是见惯别人的冷脸,一次次被冷脸才练就的“厚脸皮”,她抬手,竖起三支手指,“我只说三条,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那男人看着她,明显不耐烦,但大概是出于涵养,他没有立刻发作。一直没吐一个字,已经说明了人家的不耐烦。

明明没有藐视,嘲讽,只是坐在那里,她就必须卑躬屈膝,这是身为小人物的悲哀,她别无选择。

独角戏的感觉并不好,夏晚词的心里难受的拧成一团,咬了咬牙,她笑的更加喜气,说道:“您从小呢,横财运就特别的旺,不是一般的旺,怎么说呢,旺的几乎有点天怒人怨。”

那男人楞了一下,脸上的那似烦躁渐渐消失。

夏晚词继续说:“如果没看错,小学时候至少中过两次超大奖。”她伸出手一指,旁边的一辆帕萨特,“至少中过一次汽车!”

声音有些紧绷,却是非常肯定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