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姳当然没有这么好打发,“从此以后,柏姈在南浔王是什么头衔,你就怎么称呼她。譬如说现在吧,她在南浔王府是夫人,你便叫她柏夫人。将来若是她升职了,是侧妃了,你便叫她柏侧妃。记清楚了吧?好了,现在叫一声柏夫人我听听。”
陆千奇被陆姳给逼迫着,低低叫了声“柏夫人”。
陆姳满意的点点头,又笑着对面无人色的柏姈亲切说道:“柏夫人,你和我二哥已经不是兄妹了,再叫他二哥不合适,容易引起误会,你说对不对?从此以后,请你叫他陆二少爷。来,叫一声陆二少爷我听听。”
柏姈眼泪汪汪的看着陆千奇,向陆千奇求救。
陆千奇自身难保,哪有能力保护她,眼神躲闪,转过了头。
柏姈很可怜,无奈陆姳一点怜香惜玉之心也没有,到底还是逼得柏姈改了口,哭着叫了声“陆二少爷”,陆姳方才满意了,“这样才对嘛。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人要往前看。对二哥来说,柏夫人只是南浔王殿下的身边人;对柏夫人来说,我二哥只是平远侯府的二少爷。这一点,请两位务必牢记。”
陆婧和陆妩,以及陆妍、陆好,姐妹四人都来了。
她们从前和柏姈很要好,但柏姈现在的身份她们实在看不起,不知该如何和柏姈打交道,所以方才都躲了,没有到厅堂上和柏姈相见。但是心中实在好奇,想知道嫁人后的柏姈是什么样子,便相约跟了过来,装作偶然间遇到,一脸惊讶诧异的模样。
“姈儿,你还好么?”陆婧含笑问着话,忍不住上下打量柏姈。
“姈儿,许久不见。”陆妩也矜持的说道。
柏姈挽了妇人的发髻,身上穿着银红地洒木笔花蜀锦大袖衫。这衫子质地极好,图案也很美,正应了咏木笔花的那四句诗,“梦中曾见笔生花,锦字还将气象夸。谁信花中原有笔?毫端方欲吐春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