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扣完纽扣,男人撤开手,脱去外套后,里面只穿了一件贴身的衬衫,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白的发亮。
“姜独,我的名字。”男人迈步走出卫生间,“这件衣服就送你了,不用还。”
莫书浅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确认是某品牌的最新款,价格昂贵,想了想觉得不行:“太贵了,要不你告诉我你的地址吧,改天我去店里干洗完后给你送过去。”
姜独:“不必。”
莫书浅坚持道:“那我不能收。”
对方大概是怕他直接脱下来还给自己,只得把地址告诉了莫书浅,莫书浅用手机备忘录记下来,再次道谢后,离开了洗手间。
重新回到热闹的大厅,找到位置坐下,云修见他换了一身装扮,奇怪道:“我是不是喝多了,你来的时候穿的是这件吗?”
莫书浅懒得说话,看了眼桌上的鸡尾酒,沉思片刻,冲酒保道:“再调一杯。”
酒水一旦离开视线,还是不要喝为好。
云修却道:“没事,我一直在这看着呢,没人下药。”
他脸色赤红,跟个猴子屁股似的,显然是没少喝。莫书浅会信他不去把妹来替他看酒才是真的蠢:“我有钱,再调一杯新的。”
一杯酒下肚,腹部连着胸膛都暖洋洋的。
夜晚十一点,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莫书浅扛着云修,一张上坟脸在黑夜里尤为可怖。
“叫你少喝点,你这是喝了多少?我不扛着你就是要露宿的节奏啊。早知这样我还不如一个人回去……”
“行了,我又不是不能走,我能走,你不用扛着我。”云修推开他,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六亲不认的步伐看的莫书浅想打人,“你早点回去啊,我就先回去了你,你注意安全啊!”
莫书浅低头看了眼表,指针指在十一点四十五分,默默槽道:“想早也早不了。”
视野忽然模糊了起来,阵阵眩晕,莫书浅摸了摸额头,心想或许自己也喝的有点多。
前方的云修依旧兀自说着:“反正明天休息日不用上班,可以睡个好觉……嗯?什么味儿?”
他甫一扭头,视线接触的瞬间,两人俱是一怔。
莫书浅平日里那双纯澈温润的眸子此时水光涟涟,分明没有喝多少,脸色却异常通红,他捂住嘴,忍不住说了一句:“……不会吧。”
这怎么可能?明明时间还没有到。
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来了?
云修脸上的血色呈飞快速度褪下去,喉结不由自主的滚了滚,强力抑制下来,“你不是说还有好几个月吗?抑制剂呢,带在身边没有?”
莫书浅已经难受的蹲了下来,周身神经跟麻痹了似的,站也站不起来,就连说话都极为困难:“不知道啊……没有带。”
说一句话要喘两口气,莫书浅觉得今天真是倒霉透了,先是被某个登徒子酒鬼盯上,再是发情期提前。
信息素就跟发了疯的似的扩散在空气中,身为alpha的云修的呼吸也猛地急促起来,他骂道:“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