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姜画梅没想到的是,一向在家宴上是个透明人的虞麓居然主动开口维护虞策:“爹,我想大哥会有分寸的,您别过于担心。”
虞笛状似附和道:“三哥说的没错。如今京中形式严峻,前不久不是还有一个世家子弟因为大肆宴请宾客被御史弹劾铺张奢侈,惹得天子震怒,连累他父亲被革职查办。有这样的例子在先,聪明如大哥哪会再去外头寻欢作乐呢?”
虞孟青听了虞笛的话,沉思了片刻,道:“吩咐下去,无论大少爷在何处,都得把人给我找到!”
虞笙的手顿了顿,面无表情地看向虞笛——怎么会有这么喜欢当搅屎棍的人。不过这也提醒了他,他不能再放任自己消沉下去了,这虞策,他还是得管一管的。
正如虞孟青所说,这半年来虞策的毛病改了不少,和过去的那些“红颜知己”断得七七八八,平时就算因为应酬要和女子接触也只是言语上的交谈,并未越过男女大防。虞笙对他的改变深感欣慰,也认为虞策的剧情已被完全改写,“冲冠一怒为红颜,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结局也不会再发生在他身上。但是,虞策这阵子究竟去哪里了呢?
家宴结束后,虞笙问虞麓:“我们有多久没见到大哥了?”
“听管家说,上次大哥回家还是三天前。他……他是回来拿银子的。”
虞笙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没有回青黛楼,而是和虞麓一起去了虞策的院子。
虞策的院子每日都有人打扫,只有他的书房是不准下人进去的。
虞笙推开书房的门,只见里头杂乱无章,地上随处可见被揉皱的纸团;书桌上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看来已有几天无人踏足过这里。
虞麓弯下腰,捡起一个纸团摊开,他瞪大眼睛,“二哥,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