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温言抬手,情急之下,将她用力往回推了一把。

借着这股力,温静回到旗杆旁边,胳膊牢牢地抱住杆子。

可同样是这股力,却让温言往后滑了两步。土台不大,又倾斜着,他一脚踩空,往下掉去。

温静抬头时,就看到温言整个人掉下土台,只有一只手扒在边缘吊住身体。

土台再次升高,同时再度开始倾斜,这个角度,再强的人也不可能坚持多久。

温静看了眼冉七方向,等他们救来不及,再说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她一手抓着旗杆,另一手扯住旗杆上的绳子,用力拽了几下,将绳子拉长,在腰上缠了一圈。

绳子是升旗用的,本身就没多少富裕,她若缠多了,长度就不够。

罗拾皱眉出口阻拦:“你不行,别管他了!”

温静没回,低头确认绳子没问题,随后整个人扑倒在地,立刻顺着坡度往温言方向滑了两米。

“啊!”她吓得一闭眼,那感觉就好像人要跌出去了一样。

腰间一紧,绳子到头了。

温静倒吸口气,又往前扑腾了半米,勉强够到温言的手。

“抓紧我!”

她的力气不足以抓住温言,但她可以成为绳子,让温言抓着她。

温言另一手伸出,紧紧抓住温静的手。

多了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温静吃痛,小脸皱成一团。

罗拾用力打出冰层浮在空中。一个不够,他们至少需要十几个才能安全地回到地面,更不用说土台仍在升高。

细细的旗杆此刻承受了三个成年人的体重,顶部开始打弯,发出“噼啪”的脆响,像是催命的警告音。

温静的身体也在不知不觉间往下滑动。

温言看看脚下将近六七层楼的高度,再看看越来越弯的旗杆,忽然开口。

“温静。”

温静的细胳膊拉着温言,正觉得酸痛万分,听到自己名字,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很轻的一声“嗯”。

温言仰面看着满面痛苦仍不肯放手的人,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

“我妹妹,她还活着吗?”

温静一时恍惚,不明白他的意思,直到旗杆再一次弯曲更大的角度,她的身体跟着往前出溜,这才回过神。

她觉得自己嘴唇都在发抖,只能下意识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