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准备,爆炸之前,莲姨以观看烟火为由,将楼中之人请到外面,慕容淮纵有经天纬地之能,要在我们对他早有防备的情况下,无声无息地安排人手炸毁一座百花楼,也是不可能之事。”
“你们明明早已知情,却顺势而为,所以这一切都在你们的算计。”
“养虎毕竟为患,我们之所以不惧豺láng下口,是因为尚有猎手在暗。”姚凌云凝视着燕煦,说道,“经此一役,朝中心怀不轨者尽数拔出。”
简短的回答伴落下,亭台外,一片枯叶同时随风飘落,于地上的水坑中激dàng起一圈圈细微水痕。
明月出。
圆月当空,照耀人间,多少恩仇在月色下,低吟着一阕哀辞。
燕煦肃杀的影,融在了月光之下。
沉疴不在,腐肉去除,以后的大襄朝堂会有一番全新的光景。
“哈,原来啊。”一声低喟伴随着讽笑响起,可燕煦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燕煦已无话可说,但并非因为词穷,而仅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是姚凌云,不是燕辰。
他对姚凌云,本就无话可说。
姚凌云凝目看着燕煦,对方jīng致的眉眼在灯光月光的照耀下,有着近乎透明的美感。
感受到他的目光,燕煦侧眼斜觑,长而翘的眼尾也敛了下来,不再咄咄bī人地挑着,怒容逐渐消去,他伸出苍白如冰的手,提起面前的酒壶,摇了一摇,再放下,任其继续烧灼。
“我们认识这么久,我好想从来没有请你喝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