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昱嗤笑:“这就能掩饰他的厚此薄彼?”
“陛下对几位殿下的态度虽不尽相同,但所给予的关爱是相同的,他器重大殿下,疼爱四殿下,对二殿下你,虽然召见不多,但亦是珍视有加。”
“珍视有加?他告诉你的?”燕昱反口一问,不屑再道,“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激烈的言辞,伤人伤己。
可对于燕昱的态度,姚凌云却毫不介意,他只问道:“这几年来,殿下一次也没有见过子钦,所以你毫不珍视他?”
如此类比,另燕昱一时无言反驳。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殿下对您也是一样的。”顿了顿,姚凌云再说道,“而且所谓的召见不多也只是殿下你的自认为而已,陛下召见几位皇子的次数相差无几,可殿下却认为自己与陛下见面的次数不多,这究竟是为什么?殿下您还不明白吗?”
因为心有定见,所以这些年来,除了必要的请安外,其他时间他甚少单独拜见启帝,对方也不曾因此而责怪过他,自己原先也一直以为,对方的不责怪不过问是因为愧对母妃。
月色破云而出,凄冷的光映着燕昱有些恍然的面上。
此时的燕昱略略垂着眼,月光穿过密密的睫毛,在他瘦削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扇形的yīn影。
姚凌云一字一字再道:“是殿下您先入为主。”
燕昱闻言抬眸直直地看向姚凌云。
“所以寻认为,父亲的模样究竟如何,这取决于为人子自己的心中究竟如何作想,不同的人看到不同的模样,这不是为人父所能选择的。”姚凌云慢慢说着,“殿下当然可以为自己的遭遇感到不平,但这其中的缘由,寻希望殿下深思。”
燕昱注视着姚凌云,脸色如纸一般苍白,神情冷漠的惊人,一双眼,明亮,淬利的仿佛月光倒映在冰冷的刀刃之上,看得人内心一阵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