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完全不同的想法,在燕煦的内心深处jiāo织蔓延,搅得他不得安宁。
沉默许久,燕辰前跨一步,抬手在燕煦肩上拍了一拍,说道:“你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便可,不用在乎他人如何作想。”
燕煦闻言,心跳陡然漏了一拍,燕辰如此不温不火的态度于他而言才是最致命的,因为他根本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qiáng行压下心中所想,燕煦嘴上扬,笑了,轻笑出声,他的声音温和、柔雅,但终究还是因压不住内心的颤动,而平添了一分苦涩。
“就知道大哥你对我最好,最向着我了。”
燕辰见状,一声叹息,再道:“阿煦,如果不想笑,你可以不用笑。”
“大哥你说什么呢?你这么信任我,我可高兴了,我这么高兴,又怎能不想笑。”当一个人的伪装成为一种习惯,那他心中的想法与表现出的状态已是完完全全的两回事。
燕辰一时无言,很快二,属于人独处的时间便被到来的官员所打断。
从回忆中回神的燕煦起身,缓步踱至窗边,他凭栏站立望向皇城方向,寒风索索,满园残雪未消,忽而。燕煦嘴角微扬,笑了起来。他这一笑,顿时满院生辉熠熠,经白雪笼罩而显木讷沉沉的庭院仿佛在这瞬间活了过来,分明是漫天风雪飘dàng,可此时观来,愣是生出了些许chūn风柳絮飞飞扬扬的诗情画意。
直木先伐,甘井先竭,乃世之箴言。所以大哥,你可千万不要怪我啊。
而此时,皇宫内。
梅林一角。
满堂花落三千客。
雪花和落梅在剑光人影间漫天飘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