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贵妃闻言未语,只眨了眨眼。
沈迁也没打算听她对此发表言论,继续道:“宗正寺李青、户部林佑、御史台魏舒华、中书省秦项君,这几位都是朝中清流,不属其中任何派系,大殿下此番有心了。”
宁贵妃久居深宫,何等jīng明,自然明白对方的话中之意。
燕煦将择师的权利赋予燕辰,而燕辰却没有乘机安排自己人去阿煦身边,足见他是真心不想让阿煦卷进到这夺嫡的漩涡之中,他是真心待他好的。
燕辰的种种表现,就如这夏末的夜风,穿林渡叶拂人衣,甚是怡人。
宁贵妃轻叹了一声,幽幽道:“让哥哥进宫吧,我们宁氏该做出选择了。”
清晨,一匹快马自西北方向疾驰入京,捎来了宁王燕骁加急递上的一封折子,为涟漪不断的朝局又落下一颗小石子。
所有的人都在观望。
日栖榆柳,霞照夕阳,孤蝉已散,去鸟成行。
古书上难得一见的美景,在雕栏玉砌,绿叶荫浓,遍地亭水阁楼的二皇子府邸里,却很是稀松平常。
阁楼邻水,四面荷塘环绕,眼望去,周遭一碧如洗,隐于其间的鲜红桥栏比之荷花更加夺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