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激战正酣,只听少年突然之间一声尖叫,那婉转的哭腔里也听不出是欢愉还是苦楚。

王谨之面无表情站得笔直,只是右脚微乎其微地扳正了一下。

“进来。”

片刻之后,关隽臣的声音传了出来。

王谨之进去便垂下了头,端端正正地看着面前的一方青砖:“见过王爷,谨之来回禀。”

他人如其名,谨之慎之,但凡不该看的,他一丝余光也不会游弋。

“今儿的二十鞭,打完了?”

“打完了。请金陵刘姥姥做的活儿。”

“请了刘姥姥,好啊……抬起头来,仔细说说。”关隽臣音调比往常拖得慢一些,好似颇为慵懒:“你知道本王爱听。”

王谨之迟疑了一下,却把头俯得更低了一些,“谨之不敢。”

“秉王爷,这晏春熙细皮嫩肉,实在是不禁打。刘姥姥才刚动了两鞭子人就晕了过去,淋了两盆冷水才醒过来。谨遵王爷吩咐,刘姥姥将他用冷水淋醒了再继续打。如此反复十来次,仅是二十鞭都打了三四个时辰。”

“哭了吗?”

“涕泪俱下。”

“可说了什么?”

“求王爷赐他一死。”

“嗤”,关隽臣冷冷一笑:“那侍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