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祁君答应了,张宝扶着他来到刘寄风的卧室隔壁,一个门通向他的卧室,另一个门方便刘全他们进出,抬水收拾。张祁君正是从这个门进了洗澡间。

他自己脱掉衣服,只留了内衣,对张宝说:

“我自己来吧,我可以的。”

张宝听话的把衣服放在条凳上,“哎,少年,这是换洗的衣服,脏的您就放这条凳上,一会儿张宝来收。张宝就在门外,您有事叫。您可别泡时间长了”。

转身带上门出去。

他先在盆里把头发洗干净,身上打上皂,冲冲,再进到大木桶洗,水很热,里面放了松枝味的精油,水气腾腾,他彻底放松下来。

泡热乎了,微微出了汗,就从桶里站起来,头都泡晕了。小脸热的通红。。笨手笨脚把头发包上,穿上干净的白色中衣,套上了件蓝布袍,这还是刘寄风十二三岁上学堂穿的,稍有点大,系上腰带,衣摆在腰部提提,倒也不错。

新袜子,新鞋子,把自己的脏衣服整齐的放在凳子上,走出房间,一缕夕阳照在身上,他轻轻出口气,宛若新生。

刘婶和张宝在廊下等着,张宝低低的跟刘婶说话,见他出来,刘婶笑笑,进到洗澡间收拾,张祁君低声说“谢谢刘婶“。

刘婶女儿长凤站在院子里,剪了几枝月季,拿到客房,插到一个花瓶里,她长得也很好看,笑容甜美,可是跟刘婶一样,不爱说话。

刘寄风进到厢房,那个少年坐在椅子上,只是安静的坐着,并没有拿姿作态,却如春花破晓,就是让你移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