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到家躺在沙发上,看到许常青消息框里再次发给他的演出消息,竟鬼使神差地主动点开了高祺因的聊天栏,向他发送了一句邀请。
当然,在现在的情况下,连他自己都无法整理通顺的文字更不可能说出口了。
高祺因“切”了一声,心里腹诽这人这么又能管到这么细的事,等以后艺人多了看他怎么一个个做心理辅导。他有些不慡地转身去研究那台老式唱片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慡什么。
乐臻理好了东西,看他站在唱片机面前,问他:“听过唱片吗?”
他摇了摇头:“一直很想听,但没有唱片机。”说罢,他伸手戳了戳乐臻手臂,又说:“老板,放张听听吧,反正时间还早着吧。”
每次高祺因这么提要求的时候喊的那声“老板”,尾音都会似有似无地转一圈,像是撒娇。乐臻对他这样的声调实在无法说出一个“不”字,便打开旁边专门放黑胶唱片的柜子,拿出了一张,打开唱片机的盖子,小心地将唱片放了上去,抬起唱针搁在唱片上。
性感低沉的女声随着转动四散而出,萦绕在两人的身旁,像一首安神曲,安抚着两人各自急躁的内心。
一曲毕,乐臻抬手将唱片又拿了出来,说:“走吧,下次有时间再慢慢听。”
高祺因点头应下,念了声“好”,然后看着乐臻把唱片放回了柜子。
随后转身面对他时抬起了胳膊,在他的背后面又停下,像是要拍他的背。可背部没有任何触感传来,乐臻在他目光无法触及到的地方空握了握拳,最终放下了手,再次说了声:“走吧。”
放在平常,长岛吧晚上开门后许常青一般就不会在店里了,毕竟这么多员工又不是请来看场子的,他也有他自己的乐子。不过有演出的日子他基本都会在。
两人驱车到长岛吧后,一进门没看到许常青人,和吧台后的调酒师打了声招呼,乐臻径直带高祺因去了二楼深处一间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