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里斯忍不住问：“大人，您不是去甲板上chuī海风了吗？难道您一直在外面偷听我们说话？”

洛特理直气壮地回应道：“我先大声离开，然后又脚步轻轻地回来了。没什么，反正这也不是我第一次偷听。对了，这么一想好有趣啊，上次我也是在偷听你和jīng灵在小屋里说话。”

“您……”伯里斯脑子里盘旋着一堆东西，偏偏组织不出语言。他自认为比莫维亚擅长沟通，但面对洛特，他也只能思维凝滞。

莫维亚仍然苦着脸，低着头，一点也不像名声在外的高塔之主。他笨拙地辩解道：“因为我……我不能欺骗芬尼导师。我那么向往能跟随他学习，那么希望能被他承认……我不敢冒险，万一被他发现，他很可能会叫我离开高塔。还有，芬尼导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能欺骗他……”

“所以你就可以骗我？”洛特打断他的话，“还有，这么多年了你竟然都不知道，把你救回沙滩的人是我，不是什么芬尼导师！他查看沙滩时你还没醒过来，我看到有人来了，就躲在岩石后面悄悄观察，看到他给你做了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也是属于救了我啊……”莫维亚顺口嘟囔着，突然他愣了一下，“等等，是你把我从海里救上来的？在那样的bào风雨里？”

“不是我还能是谁？jīng灵或者人类能在那种bào风雨里来去自如吗？”

“我以为是芬尼导师的魔法……”

听他们说话时，伯里斯好几次想插话但欲言又止，现在他终于憋不住了：“等等，难道刚才灰山jīng讲的……那艘一百六十多年遭遇风bào的船，说的就是……”

莫维亚苦着脸点点头：“嗯，是我的船。那时我什么都不懂，做了些蠢事。”

伯里斯问：“后来有个昆缇利亚jīng灵诗人在内陆出了名，他写过一个关于塞壬的悲剧故事，你们听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