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鬼王的执念是宴白流。
他已经用两百年的时间去隐忍准备,所有的一切就为了这一刻,他会轻易放过宴白流?
显而易见,不可能。
寒昭心中乱麻麻的,转眼一看宴白流神色还是虚弱困倦,就抬手摸了摸宴白流的额头,握着他的手腕,给他输了一段灵力进去,轻声问道:“好些了吗?”
宴白流瞥了他一眼,笑了下:“堂堂大师兄给我疗伤,不好也说不过去呀。”
寒昭眉头稍松,心情也暂且放松了一下。
——
鬼王优哉游哉地逛到刚才的地方,见到一道青灰的身影背对他立着,大笑几声拍了拍手,“我还当是谁大驾光临,这样大的动静。原来是天下第一人呐……”
厉曜依旧一身清灰长衫,眼眸却是锐利的。如果说之前的他平平无奇,像是一柄蒙尘的剑鞘,那么现在的厉曜就是拭去尘埃后锋芒毕露的一刃剑。
厉曜手一抬,刚刚他钉入墙壁的剑就自动飞入了他手心里。轰隆一声,粉尘四起,剑刃刚刚插的地方转瞬之间坍塌下去。厉曜不想和这个人多加纠缠,冷着声径自问道:“我徒弟呢?”
鬼王笑眯眯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