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玄水,许多许多年前自饥荒后横空出世,那时候宴白流自己都好像没有出生,何来恩怨?这正是许久以来困扰他的问题。
不过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用自己那本就不好的记忆力几乎把自己的半辈子过了一边——可是,依旧没有半点思路。也许是上辈子、上上辈子的恩怨?人的转世想来面貌也是会变,不怎么可能。
宴白流也想过,鬼王是不是冲着他身边的谁来的——譬如寒昭。但是偏偏又不是,宴白流在yīn山两年,明显地察觉到自己才是鬼王的眼中钉肉中刺。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
想不通的事宴白流从不多费心思。既然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那就等到那天再说好了。
而他被囚禁在yīn山两年,可以称得上是与世隔绝了,外头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不知道,里头的人也不会和他提起——于是宴白流也就不知道,如今外边已然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青玄宗中。
“自两年前,寒昭与我发最后一只通信纸鸢之后他就彻底失去消息。”宗主满脸yīn沉,语速有些急,看得出他心情并不沉静。“我们派人去分宗问过,说是寒昭在只用了一天解决了千婴祭的事情,然后就托信让与他同行的弟子,代为告别。”
厉曜难得神情严肃,看起来就比从前jīng神许多。“这不是他的风格。”
“确实不是,”师存道说,“只是我对他的能力过于信任,疏忽了他的安全——”
“阿昭骄傲,虽然警惕心足够,可性格却还是难免不谨慎,”厉曜叹了口气,手指敲在桌上,剑眉紧蹙,“多年前就是这般……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