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昭听出是平心的声音。
智心轻声说;“是我,师兄,我回来了。”
寒昭听见那道声音下令开门。这道简陋的木门就嘎吱一声缓缓开了。寒昭站在外边,看里面众人的脸慢慢露出来,微弱的光下,他们的五官被渡上一层前所未有的憔悴。
寒昭上前一步,迎着他们掺杂着惊喜和不明情绪的目光道:“我把师叔带回来了。”
“大师兄!”
“师兄你看,大师兄回来了……还有大师!”
“太好了……”
寒昭目光移向在角落的小chuáng上躺着的平心,被他的憔悴不堪吓了一跳,走了过去,“发生了什么?宴白流呢?”
平心额上被钉入一根断了的的箭矢,伤口已经溃烂化脓,惨不忍睹。他脸上也布满了细小的伤口。寒昭手触到他的手臂上,甚至不敢撩开他的衣服看伤势——尤其那支箭,不知道插了有多深。现在连一个功力深厚的医师都没有,这群急切而无能为力的僧人连动都不敢动他。
寒昭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好歹能肯定没有伤到要害,不然平心也无法表现得这样正常。
几个年纪小的僧人哑着嗓子说:“师兄已经十余日没有进食了,再这样下去……”
寒昭一愣,道:“十余日?”
智心说:“大师兄,你下佛海已经十五日了,音讯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