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昭只扫过一眼就明了了他们心中想的什么,淡淡勾唇,随后眼神一黯敛了笑意,挥袖转身便走,视若迟徐,而走马不及。
上一刻还见他伫立高台上,下一刻却不见人影。众人四处张望不得见,只好遗憾而愤愤地回过身,然而余光一瞥,见那年轻男子还仰倒地上无动静,不禁咕哝道:“这人怎么办?”
“我记得他们血好像带着毒……离远点,别靠近了……”
“那就让他在这,不管了吗?”
“否则呢?还是说你也想变成他那副鬼样子??”
“啊……算了算了,这幅尊容我可不敢恭维……”
方才拥在高台之下的人cháo水般退去,仰倒地上做死状的青年却手指一颤,嘴唇微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侧过头发出一阵咳声,撑着地面坐起身来。
前方听见动静的人回过头来,不由得瞪大了眼颤抖着手指着他:“他……他没死??”
青年茫然回头望,“什么?”
他膨胀的肉皮在他一口一口的吐息间悄然瘪下,唯有脸颊青黑还久久不散。
“怎么没死?不是一剑穿心吗,如何还能活得过来!”
“就是啊,你看看血也流了那么多……”
青年挠了挠头发,道:“我也不知……只觉一阵撕心裂肺的痛,眼前还有了不知何处的幻觉,再一睁眼,就是此处。”
这句话说完,他的身体已经从膨大恢复正常。发现这变化的是他自己,他jīng神一震,立马跳了起来,两手在身上胡乱摸了一阵,欣喜若狂。
离去的镇民纷纷驻了脚,看一会儿青年看一会儿同伴,讷讷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