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渡点点头。
寒昭轻舒了一口气,又问他:“前辈,您之前说崔青海其人不值得救,不知是为何?”
五渡道:“我在他房间中蜗居许久,知道他有个极残忍的嗜好……”
寒昭问他:“残忍?”
“他会在人还活着的时候把人埋进地里,只留下脑袋。然后用小铁锤一点一点敲碎他的天灵盖,在人的抽搐和挣扎中慢慢品尝人的脑髓。”五渡沉声说,“吃完后,他会等着人自然死去,再由专人去把头颅斩下,pào制成他的酒杯。”
寒昭:“……”
五渡道:“其实寒水镇第一例活死人,虽是有张家小儿为起因,但其实也因他。”
寒昭不解。
“张家小儿陪葬品甚多,其中有一物,理应是留给他的那一份传家宝。崔青海见财起意,遣人去偷,见不是自己想要的,便转手送给了崔夫人。”
“不过单是这样的话,崔夫人应该不会染上尸毒吧?”
五渡点点头:“崔夫人当日刺绣不慎刺破了手指,这才染上了尸毒。”
寒昭手指在桌上缓缓敲击着。
“就这样的人,你认为他值得救?”
“的确不值得。”寒昭向来冷淡的眼眸划过一道光。
寒昭还记得最初,崔青海拿一个小孩去挡崔夫人攻击的事情,似乎那还是他的亲生子。虎毒尚不食子,他这般作为岂不是畜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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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无月,夜深了,便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不知从哪一刻开始,风声渐渐盖过了鸟鸣声,到最后只余下风打在树叶上的声音,格外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