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卓然哭丧着俊脸,姐,错了,饶了我吧。
他意识到之前一时气盛,说要追陈木栖的话是多么的胆大泼天,同时也意识到,自己要真有个亲姐,老鼠遇上猫,估摸着也就是这样。
旁的不说,陈木栖倒真是个当大姐头的材料。
那天周六,几人在活动室玩“小黑屋”,就见江言穿着短袖,捂着胳膊进来了。小臂上被划了道口子,五六厘米长,并未到皮开肉绽的程度,但依然是在不断渗血珠。
江言甫一进门,游卓然就注意到他那胳膊了,抽了两张纸递过去,人不离牌桌,心思和眼睛却飘忽过去了。
“咋了,被揍了?让你平时嘴巴放干净点吧?也就是哥哥我会让着你,知道不?”
陈木栖偏过头来瞥了一眼,一眼就叨中了病症。
“被猫给挠了吧?”
学校傍山偎湖,草木葳蕤,说好听点是自然环境优美,不好听的就是深山老林,几乎要百兽夜行。学生成天听着鸟叫声起床,守着猫叫春声睡觉,池塘里有人钓鱼,宿舍楼底下还闹过野猪。
侦探社的活动室地处音乐台以东,是个半地下室的模样,出门就是音乐台的背阴处,盘踞着数株百年老香樟,一同在这儿生根发芽的,还有一窝子橘猫。
橘猫家大业大,也就猫生九子,各有不同了。有性情温顺,乐意为一口饭折腰撅屁股的,也有脾气火爆,抢走了火腿肠,还要挠人一爪子的——正如江言今天遇上的这只。
江言捂着手臂,面上如常,并未显出疼痛来,苦笑着回陈木栖说,
“嗯,也是我手欠,非在它洗脸的时候上手。”
这一爪子挠得不轻,血珠连线,洇深了纸巾,淅沥沥地顺着胳膊淌下一线红。
陈木栖见江言不以为意,皱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