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楚默默接过了他的手机,垂着眼睛不看他,“哦。”
说是自己搬,裴见怎么可能真的一个人扛着画回家,一出教学楼他就把画扔到了敞篷跑车上。
“那你自己搬走吧,”并没有实际能用到洛楚的地方,他觉得自己来这一趟都多余,“手机还给你。”
讨厌的裴见。
他就是见不得自己放假享福。
故意折腾人!
十月初的蝉鸣声已变得微弱,清晨的凉风呼啦啦吹着叶子飒飒作响,也吹着裴见干净的衣角飞扬。
他目光随性散漫,身处低位也丝毫没有被压住气势。
“吃饭了吗?”
洛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手指缩在袖口内抠着线边,“没有。”
“我有话问你,”
裴见单手屈臂靠在车门上,笑得张扬夺目:“上车,带你去吃饭。”
洛楚咬着嘴唇,“有什么话,你、你就现在说。”
“你确定?”
裴见反问之后并没有等洛楚回答,直接开口:“那天你在顶楼画室说的话……”
“停!”
“现在不确定了,”洛楚埋着脑袋小跑下台阶,“我跟你走就是了。”
裴见找了家环境安静的私房菜,在洛楚点完单后自己又添了几样。
等着上菜的过程中,洛楚拿筷子在小茶杯里转来转去搅动着。
不敢相信,他现在都能坐下来跟裴见一起吃饭了。
“那天……”洛楚纠结地咬着勺子,悄悄抬眼瞥了裴见一眼,问:“你听见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