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澍成赔笑:“车前两天送去改装,我刚提回来,拿到了现一现,这都不行?”
“行,怎麽不行。”话里说得亲昵,蒋世群脸上的笑却假得可以。这时感应门响,轮子手里端着果盘进门,又低头以日语问候客人,接着便温顺地偎去蒋世群身边。钟澍成就知道今天是结束了。
他和段争出门的一路都有帮佣指引。隔得远了,段争回头望,刚巧和拄着手杖立在感应门前的蒋世群对了个正着。他脚步慢了一拍,被目不斜视的钟澍成抓住小臂一拖,听他沉声说:“别看。”
段争收回视线:“看样子,在这里你很难得手。”
“那又怎麽样,不是还有你麽。”
“这部分和我无关。”
“不动蒋世群,怎麽勾程东阳?他们俩算得上是一只木偶上的两根线,明面上看好像没有关联,背地里早绞成一团,”挨到车门边,钟澍成没有急着解锁,而双手撑着车顶道,“你可别告诉我今天你见他一回,你就怕他了?”
段争和他对面,背后不远处是两个站岗的魁梧莽汉,他对比那人和钟澍成的身形:“该担心这点的应该是你。”
他们上了车,相对封闭的环境让段争很快放松,身体各处都在隐隐作痛,
钟澍成发动引擎,一边道:“我看他是真的不想掺和你和晏知山的事。他两边不讨好,帮你,和晏知山的合作刚开始,他不敢赌;可是站晏知山,他这‘津市龙王’还做不做了?所以干脆让你们龙争虎斗去,他有什麽相干,鹬蚌相争,只有渔翁才得利。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