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立军是在她父母的介绍下认识的,父母说这男人忠厚老实,结婚就该找这样的对象。起初她看不上舒立军,认为他长相平庸、打扮得也土气,简而言之配不上她。在二人试探着交往时,舒立军的表现与父母所说无异,对卿念温柔耐心,她便也想着找个对自己好的人嫁掉算了,喜不喜欢没那么重要。
可惜第二段婚姻还是没如她的意,并不顺遂。
舒立军不想跟卿念继续吵——这些天里这样的对话发生在他们身上实在太多次,无一例外以二人争得脸红脖子粗却毫无结果告终。他烦躁地皱起眉:“我觉得刚才那个办法肯定有用,大不了我去和沈卿安说,你别跟着瞎掺合就行。”
让沈卿安去向那位朋友借钱……?
不对,是不是朋友还两说。卿念知道舒茜才是舒立军的亲生骨肉,舒立军的心尖儿永远是向着他的女儿的,可于她而言,沈卿安也是她亲生的孩子,即便数十年来她对这位儿子都未曾上心过,此刻仍难免更多考虑了些。
“真要让沈卿安借钱,那他以后怎么面对人家啊?”卿念问。
舒立军并不在意:“哎呀,这点小钱对人家来说算什么!”
其实卿念依旧不赞同舒立军的这一想法,但舒立军一旦如吃了秤砣铁了心般打定主意,她也拦不住。
最终她还是什么也没说,挑了几株菜走去洗菜池,准备做今天的晚饭。
水龙头拧开,水流倾泻而下,哗哗水声传来,屋内一时间陷入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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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立军无意识地在客厅中来回踱步着,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最后他还是坐回沙发上,点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