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重操旧业?”
“那倒不至于。”
“行。”
宗鸣走在前,这才没有看到荀非雨那一瞬狠厉的眼神。晃神间荀非雨又恢复了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歪头看了一眼天顶的月亮,只觉得胸中躁动不安。宗鸣掏出钥匙打开卷帘门,见状才幽幽说了一句:“天狗食月,不要盯着看,会狂躁……哪儿来的水?”
荀非雨没心思去考虑宗鸣说的那些话,他的视线全被三楼窗户出现的身影攥住:空洞的黑眼眶,被砸烂的面颊,殷红的血水从窗户缝隙中渗出来,顺着墙滴落于宗鸣的脸颊。咯咯的磨牙声骤然出现在宗鸣身后,荀非雨两手上的青筋已然爆出:“正好让老子试个手。”
但窗户嘎吱一声被人推开,江逝水半个身子探出来向宗鸣骂道:“宗医生,狗哥呢!”她只扫了一眼荀非雨,立马捂住了嘴:“你……宗鸣!你看狗哥快死了把人扔了,现在还带新男人,你连易东流也不要了吗?!”
“闭嘴!”荀非雨和宗鸣异口同声地吼道,“快退回屋子里去!”
“啊?你们……”
江逝水还没说完,后背就突然被人推了一下。身体离地的恐惧让她整个表情凝固在脸上,她想回头,但整个人已经栽出了窗口。但站在窗口下面的荀非雨清晰地看到了那一幕,分明有两只手出现在江逝水身后,直接把江逝水推了出去。
“我操!”
他眼疾手快飞扑上前,一跃便抓住了江逝水的肩膀,将她抱起跳回地上;而宗鸣身后的影子暴起一窜,已然飞入了三楼屋内。易东流在一片昏暗中显现出身形,攥紧的双拳让鲛绡摩擦发出干涩的声音,可这个房间内只留下残存的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