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拉又走回这里,揉着眼睛,想站起来的姜先逸只好坐着不动,把劳拉搂进怀里:“怎么不睡了?”
劳拉幽幽地看了姜自盼一眼,抱着姜先逸的脖子嗲嗲地叫“爷爷”:“睡不着,你的房间里太香了。”
姜先逸就不站起来了,哈哈大笑着拍拍自己的肩膀,让劳拉给自己捶背,然后看着姜自盼:“自盼,我看着如今的小边,总会想起江越。瞧瞧,小羊羔哪儿还有小羊羔乖顺的样子?都学会悄无声息地捕食猎物了。”
劳拉给姜先逸捏着肩,也说:“可是小边哥哥本来就不乖——以前他还凶我。”
姜先逸耸耸肩:“大人说话你别插嘴。一个林睐,一个边应漓,能有这么两个好用的人,江越调教人的手段还真是一流。你和爸爸说实话,你看着现在的边应漓,究竟是在看他,还是在透过他看被你亲手杀掉的弟弟。”
姜自盼沉吟半晌,开口道:“边应漓就是边应漓,就算江越养过他,也不一样。”
“哼,”姜先逸不屑地冷笑一声,又吩咐劳拉给自己倒茶,“这话要是早点说,他兴许能听见。可惜,现在他脑子应该被我精心挑选的最纯的那支药弄得不太清楚。”
姜自盼俯下身看着他,眼神很危险,像一只被挑衅的壮年狼王,肃杀之气直逼姜先逸的内心。姜先逸怔了怔,旋即满意地笑道:“自盼啊,你说你不想接手爸爸为你们做的一切,何必毁了它呢?如果只是你一个人,爸爸或许还会宽容你,可是那个小朋友,着实自不量力。”
姜自盼的手按在小几上,指尖用力而发白,仿佛要把指纹刻进桌面:“你最好没对他做什么——姜先逸,你不会以为我是来和你商量的吧?”
姜先逸看着姜自盼怼在自己眼前的脸,微笑着细细闻了闻空气:“噢,这个味道,小边身上也有。看来是你没看好人,让我有机可趁了。”
姜自盼退后了几步,抬脚就往里走了两步,姜先逸怒拍桌子:“你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