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哪儿了?”
邓建明还没回答,就被身后的来人往后拉了一大把。易贤是匆忙赶来的,喘着气骂邓建明:“你和他磨叽什么?老师家是他说了算?直接让人滚!”说完,一直瞪着边应漓。
边应漓看着这个为姜自盼的事着急上火的人,突然想起上次劳拉的“家长”好像是他的头衔,很冷静地微微笑了一下,干脆地离开了。
边应漓从小到大就没思考过什么才是喜欢,更遑论爱情。对于江越,好像占有欲始终处于上风。
被一个古怪的漂亮男人一手带大,习得一身如他的癖好——香水、发呆、失眠,以及对成为上位者无比的渴求。
十六岁之前,在江越身边待了那么多年,他一直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关心的,终日按部就班地做好 DUSK 老大的小跟班、一个乖弟弟,就够了。有几次,江越回家得晚,喝得也多,跌跌撞撞地把家里的东西能摔的给摔了个遍。等边应漓迷迷瞪瞪地揉着睡眼起床看人,就只看见江越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脱衣服,鞋子裤子乱蹬,外套瞎扯,剩着领带衬衣生拉硬拽弄不掉,险些勒死自己。
边应漓只好亲自上去替他脱衣服,离得近了才看清,江越的脖子上淤青发红的勒痕、嘴角有戴过口枷的破损伤口、还有那双朦胧含泪的蓝色眼睛。
江越太漂亮了,瓷白的皮肤上有了一点点不同的色彩都让他看上去脆弱可怜。边应漓说不上来为什么当时看见江越那副样子,就会有一股又干又辣的劲涌上喉头。
很想把面前这个有瑕疵的漂亮瓷娃娃一下下砸碎。
但是他是他唯一的哥哥,还是他的主人,他必须恭恭敬敬地对待人家。
......
在到这里之前姜自盼就知道这定是一场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