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自盼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别攀又殷切地问他:“您看,这趟,要和我一起去吗?”

“给我看看您的行程安排吧。”姜自盼不把话说死。这件事竟然是 Z 传出来的,可这个“ Z ”是组织里的,未必就是林睐。

别攀突然又笑了,不知为什么,他今晚状似无心地观察姜自盼很多次,刚好都被姜自盼尽收眼底。他问:“姜老师,以后就别老是用敬语了吧。毕竟你都是我孩子的干爹了。”

姜自盼对此不置可否:“是别总平日里太客气了。”

别攀先出发。姜自盼不打算和任何人说他要和别攀一起去斯里兰卡,也更不曾想到会在机场遇见边应漓。

边应漓身边同样没人,在机场大厅里,远远地看着,非常地挺拔醒目。像他那样黑得漂亮的肤色在中国十分少见。

姜自盼没打算和他相认,边应漓却在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中一眼看见了姜自盼。

“姜老师,”边应漓拉着个不大不小的二十六寸行李箱走向他,“我有点想你了。”

姜自盼还是没什么表情,既不厌恶,也没被打动,云淡风轻道:“巧。”

边应漓对这种无所谓的态度依然只是笑:“我要去委内瑞拉,姜老师你呢?”

姜自盼想到别攀说的“别老是用敬语”,不知怎的,对边应漓说:“不用老是叫‘老师’。”

边应漓愣了愣,歪了歪头。他好像很喜欢歪头,却不做作,只是像好奇宝宝那样,一幅永远在观察世界的样子。

“那我叫你什么啊?”他嬉笑起来,“你看着这么年轻,我不可能叫你‘叔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