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自盼带着点笑意:“几岁?”

“我二十三了。”边应漓很快说,“不过要一月才满。”

姜自盼哼笑了一下,没理他。

“你真把我当小朋友看,那你岂不是太不道德了?姜老师。”边应漓意有所指,姜自盼收起了笑。

小混蛋自己心怀不轨,居然还把脏水往他头上泼。姜自盼没生气,只是突然又想起这小家伙是个半露不露的非善茬。

边应漓又说:“姜老师,这是见面礼,还是什么呢?”

姜自盼正视他:“你消费得起,七千多,也不贵。”

“啊呀,”边应漓把这块水晶放回盒子里,“七千多,美元?英镑?韩币?这差别你可得说清楚啊!”

姜自盼撩了撩眼皮,不看他了,又叫邓建明拿了条银项链来。

他把水晶吊坠串起来,走到边应漓身后给他戴上,塞进他的衣服,贴着他的皮肉,冰冰凉凉的。

“不是喜欢银链子吗?戴上,算上次的过夜费。”

他是有意想臊一臊边应漓的,哪成想小家伙一听这话就扭头问他:“你不是说我做得好的话,把那个香水瓶给我的吗?”

姜自盼垂下眼睛看他。姜自盼眼型狭长,睫毛浓密长直,浅褐色的眼里似乎永远有看不尽的风情。边应漓的眼睛圆圆的,黑黑的,睫毛翘,当真像极了动物。

姜自盼嗤笑一声:“前提是什么?”

边应漓的脸又烧了起来,这下姜自盼看见了,他脸红也是粉粉的,有些像劳拉昨天缠着化妆的小姑娘给她抹的草莓唇彩。

“你觉得你乖吗?”姜自盼问他。

边应漓嗫嚅道:“又不是只有那一次机会。”

倒是姜自盼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很像一个人。”过了一会儿,姜自盼说。然后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