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碗背着书包走在舍友身边, 眼角余光瞥见陈一言赖在高旭明背上哀嚎,抿了下唇,说:“太弱。”
傅云墨耳尖地听到这句话, 噗嗤笑了出来,说:“听到没, 陈二狗你这弱鸡还不快下来?都几岁了还让阿旭背你。”
“我偏不!”陈一言一听这话就精神了起来, 骂道:“你还敢说?要不是你趁我睡着偷偷帮我报名, 我用得着进罗教官的队受苦?还不都怪你?”
傅云墨施施然地托了下眼镜,毫无心理压力地说:“别乱扣帽子,这是你爸的意思,就算我不报名,你的名字也会出现在名单上。”
“???”陈一言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好半天都没说话。
馥碗看了他一眼,见陈一言虚弱苍白得说不出话的样子,问:“军训和他爹什么关系?”
“方便给儿子挖坑的关系。”傅云墨开了个玩笑,又说:“陈叔叔其实是想让一言好好锻炼一下,就让我小叔安排一个最严的教官,谁知道这次带队的是罗域。父母嘛,都是这样的,望子成龙。”
“哦。”馥碗应了一声,收回视线没再说话。
倒是陈一言终于缓过神,气得脸都青了,趴在舍友背上咬牙切齿地说他老子坏话,从他说的话来看,这俩父子平时就没少互相挖坑,但陈一言怼他爹怼得这么肆无忌惮,也有被宠惯了的原因在里头。
馥碗默默听了一会儿,经过学校餐厅门口的时候就和舍友分开,自己往宿舍去。
罗域要和其他教官讨论明天的训练事宜,刚刚训练结束就离开了,晚上也不会留在学校,馥碗猜男人肯定会回家,也没去找,反正他们要明晚才有唱军歌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