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青好像听见了,不满地甩了甩他的手,要自己站起来,晃晃悠悠走了没两步,又作势要吐。
路满尘只能拖着半醉的人,带他去卫生间吐。
这里的烧烤摊都是当地人自家院子里摆的,卫生间设在一楼搭建的铺子旁。
只一个小小的隔间。
路满尘揽着人问了路,磕磕绊绊地带着詹青进了隔间。
好歹,几平米大的卫生间有洗手池,詹青一进门,就扒住洗手池不放,晚上的酒液倒流,全吐了出来。
面前有块不大的镜子,路满尘站在詹青的后面,给他顺着背,另一只手揽着他,免得他脱力摔倒在地上。
看着镜子里的人,面色潮红,被冷水浸湿的碎发贴在额前,发尖的水珠要落不落。灯光昏黄,打在他们头顶,路满尘伸手去接要落下来的水珠,滴落在他手上,被重重一捻,水流四散开,滑落在他手背上,延绵至腕间。
“詹老师,你酒量真的不是很好啊,三瓶而已,就醉醺醺了,臭死了……”昏暗的灯光下,倒映在镜子里,路满尘低头贴在詹青的颈侧嗅了嗅,喃喃自语。
“不过……我很喜欢……”路满尘的指尖沿着詹青利落的下颌线摩挲,手指抵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抬,詹青被迫看了镜子一眼,眼神迷蒙,对不上焦。
“詹……老……师……”路满尘低头嗅他的味道,是苦涩的,但嘴里反复碾磨着这三个字,让他渐渐品味出甘甜。
詹青比路满尘大一岁,但看上去远比路满尘要小上很多,主要是他的脸太小了,路满尘情不自禁将手覆上去,只他一个手掌大。
指尖流连在他脸庞上,大拇指一寸寸按压他的嘴唇,指腹被沾得湿润。
路满尘紧盯着镜子里不甚清醒的詹青,贴在他耳边,“詹老师……我想亲你……”
詹青比路满尘矮上一些,吐得难受,整个人窝在路满尘怀里,显得尤为得小,路满尘挺拔的鼻尖顶在他脸侧,来回磨蹭,又难耐道,“詹老师……我能亲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