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有你这么吓唬人的吗?”看不过去的詹青慢慢挪步过来,“早跟你打过招呼了,没你这样故意吓人的啊。”
“你……”导演指着詹青,咧嘴笑了,“怎么,我训人你心疼了?他能什么都不顾就往你那跑,我还不能为我的工作人员发几句牢骚了?”
“为工作人员发牢骚行,但是要是为你自己,别告诉我,这个把小时,你没闲着?”詹青立时将话堵了回去,他们已经是好几年的老交情了,习惯了直来直往,就不兴那种弯弯绕绕的。
见说不过詹青,导演只能将矛头又转向路满尘,所幸这矛头不锐,扎得路满尘一点都不疼,心里还有点莫名美滋滋的。
他拍了拍路满尘的肩膀,道:“你小子行啊,能让詹青给你撑腰。”
路满尘摸了摸头,憨憨地笑了笑,有些不敢看詹青。
他用力攥紧手边的衣襟,用了十足的控制力才没有将人紧盯在眼里。
今晚替他说话的詹老师,真的很温柔啊。
晚上外景的夜戏拍得很顺利,导演喊了“收工”后,剧组人员陆陆续续地收拾起工具,路满尘靠着树滑坐在地,此时的夜风吹拂在他脸上,烫人的温度被风吹得有些下降。
我完了。
路满尘心想。
戏里的詹青真的太能蛊惑人心了,只看他端端正正坐在横倒在地上的枝干上,路满尘的心就觉得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