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痛苦不已,他瞪着空无一人的椅面,突然红了眼眶,语气僵硬颤抖得不成样子:“四年了,一千四百多个日夜,你都不曾出现在为梦里让我看一看你,你......当真就这么恨我么?”

四年了。

这四年里张祖淙没有一天不在痛苦中沉沦痛苦,白天他上班,把自己扮成一个工作狂。

晚上就回家早早回家睡觉,睡不着就吞安眠药强迫自己睡,期盼有有一天白锦一能出现在他梦里,让他见一见。

次次期盼,次次落空。

四年不长不短,明明白锦一已经深深的刻进了他的血肉里,可是他却已经逐渐记不起白锦一的模样。这种感觉令他害怕,他害怕有一天他彻底忘记白锦一的模样,这样便失去了活在这世界上的意义。

他不是没想过一死了之,可是他怕。

活了三十五年,他第一次怕。

他怕到了地下白锦一不愿意认他,他怕白锦一不愿意原谅他。

张祖淙挫败的靠着椅子瘫倒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喃喃道:“白白,叔真的错了......”回答他的却只有窗外震天响的烟花炮竹声。

更显寂寥。

张祖淙拿出手机,点开白锦一的微信界面,看着最后更新的那一条时间为四年前的新年快乐祝福语。他勾唇笑了笑,手指在界面上乱滑,无意间点进了朋友圈然后点开了一个视频。

音乐如雷贯耳,张祖淙吓了一跳猛的回过神,拧着眉正要把视频关掉的时候视频却划过了个身影。只一眼,张祖淙的酒意就全然清醒。

他瞳孔地震着,心脏也狂跳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