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生气了,居然试图跟一个喝醉了的人讲话:“你别吐了!”

何聊以不管不顾,埋头又是一阵吐。

啤酒罐被程隔云砸到地上,他心里烦且闷,几秒后转身又捡起了啤酒罐,重新扔进垃圾桶里。

好几分钟后,程隔云才回来。

何聊以还是半挂在车窗上,一动不动,但程隔云此时根本不想管他。他去买了手套和湿纸,戴着口罩,忍着恶心和不耐烦去收拾何聊以弄在地上的呕吐物。

“……隔云哥?”何聊以好像清醒了几分。

程隔云不应他。

“程隔云哥哥……”他又喊。

程隔云一甩手将湿纸扔在地上,冲他吼:“别喊我!”

何聊以不明所以地往后缩了缩,因为饮酒过多,他脸还红得像个猴子屁股,透出青涩和一丁点可怜。

“我他妈做了什么得罪你了啊,你要这么整我?”程隔云拿掉手套扔下口罩:“我后悔死了,大半夜没事做为什么要去酒吧接你?你喝醉酒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还赶着给讨厌我的人打电话,我干什么?”

他越说越恼怒,也不顾何聊以是否清醒,只顾着自己泄气,“我这车才买不到三个月,你就上来吐一通,吐哪儿不好吐公共场合,还要我帮你打扫卫生,你喊谁不行,为什么非要喊我?我没欠你钱吧?”

何聊以好像听懂了几分,又好像没懂,望着他小心翼翼的说了个对不起出来。

程隔云飞快转过身,两行泪却悄然无息的掉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