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刚在剧组时，他画了幅《雨夜》。雾色朦胧里，有个身影向山下走，雨打在伞面上，溅出一圈白色的水雾。在夜雨里也冒着大雨与滑坡的风险回家，哄那个没有他就睡不着的少年入梦。

又比如一个穿棉服的背影。那是一幅自画像，过年的时候周云程穿着那件衣服在街上走，马严说像个傻子，背后印着四个大大的电美一组四字。

周云程喊他帮他拍下来，他照着自己的样子画了下来。那个穿着棉服的少年在红绿灯面前停下，画面定格在倒数第三秒。周云程的身影在人群中最是显眼。

夕阳下的少年举起手机拍摄天边的咸蛋黄，少年的棉服背后是大大的胡字。

少年坐在桌案前，正在写信，信的标题是：祈愿胡升恒身体健康。这张画里墙面上贴着新年快乐的标语。

这样的瞬间太多太多。

胡升恒翻开画册，那是一幅风景画，樱花在树上开的烂漫，漫天都是粉红色的花瓣飞舞。

周云程抱着胡升恒的手臂：“那个时候觉得好漂亮，第一时间掏手机出来拍照想发给你，才发现我已经没有你的微信了。”

胡升恒狠狠揉了揉他的头发：“辛苦了。”

周云程蹭了蹭胡升恒的手臂，鼻尖是自己选的好闻的洗衣液，哼哼唧唧的说：“你也是。我爱你。”

胡升恒又翻了一页：“嗯。”

周云程的头立马支愣起来，探头去看他脸色：“嗯？”

胡升恒看着他：“嗯！”

周云程：“你怎么不说‘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