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男服务生同时鞠躬:“不好意思先生,久等了。”接着哄周云程将小药瓶里的药水喝了。
他们将周云程抬着放到了小推车上,周云程闭着眼没说话,看来真是醉的不轻。胡升恒终于可以出厕所了。
他抬腿跟在小推车后面,走廊过道上没有铺地毯,大理石瓷砖蹭亮蹭亮的。胡升恒本没在意,却见周云程不舒服伸了下手,但小推车太小了,掉了下来,手背在地面上拖着,几个服务生没有发现。
他眼力一向过人,周云程的手,还是青紫相交,左手手腕上有一段三厘米左右的疤痕增生。
“停!”胡升恒在接收到眼前的信息时,脑海里最先跳出来的是,四年前那个冬天,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少年。
乖巧绵软的陷在枕头里,抱着他最喜欢的公仔,月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房里,打在他脸上。
那时他的手就在枕上,白净纤长,没有那些青紫色的伤害。他会等自己回来,然后借着下楼打水的借口给自己煲热水。
也会像小猫一样钻进他怀里,撬开他的腿取暖。这个人,从来都不是爱主动的。
宁愿干等着也不会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宁愿偷偷找他也不愿意问一句他在哪里。唯一一次主动,被他推开了。
这人自尊心总是强得很,只要不受外部刺激就能一直不说。不说他为自己做了什么,不说想见他,不说喜欢你。什么都不说。
小推车停下,胡升恒弯腰将人抱进怀里道:“不用跟了,我处理。”
服务人员应声离去,周云程软软的,只能虚虚的环着他的脖子,以保手不会掉下去。
他埋在胡升恒经间,温热的呼吸像羽毛一样挠着胡升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