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棕黄色的药膏一点一点在他的脖子处抹开,屋里没有开灯,窗外天色暗沉。胡升恒不得不弯着腰低着身子一丝不苟的在他的脖子上作画。
胡升恒换了根棉签,分神的想,这孩子也太大意了。睡着了之后谁动他都不知道。
脖子这么脆弱的部位被别人涂抹了这么久也没个动静,身体对别人的触摸也太不设防了。
等到脸和脖子上的药膏差不多干的时候,将外套掀开快速用棉签将胸腹涂匀。
期间胡升恒乖的很,乖顺的任他折腾。胡升恒想给他盖被子,又怕拉衣服下来会蹭掉,只能自己的手臂像条篱笆一样撑住,才帮他把被子
等自己手也麻的时候掀开被子看看,感觉差不多干了,才把被子盖好。
牵出他的手,重复之前的步骤。上好药膏之后周云程就想翻身,一翻身手背就会贴在床上,药膏就白涂了,还得搭进去被单和唯一一张棉被。
胡升恒只能牵着他的手,等药膏干。等着等着胡升恒的腰和脖子开始抗议,他只能侧躺在床边,握着周云程的手。
鼻尖能闻到一股专属于周云程的味道,说不上来可以用哪种植物味道来形容,但他就是知道这是属于周云程的味道。
等着等着,他就闭上了眼。昨晚紧急带胡立已去镇里的医院处理,那位值夜班的医生帮他们处理好了,开了药。
胡升恒看时间太晚了就带两个少年开了房,让他们好好休息。又怕这俩孩子不听话,陪着他们睡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