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女的吗?”路煦问。
冷祺睁着大眼睛,路煦见冷祺这幅表情,就明白了。
“秦海溪吗?”听见路煦连名带姓的叫自己母亲,冷祺也不意外。
“你怎么知道?你也见到她了?”冷祺反问。
路煦脸上的落寞肉眼可见,冷祺从床头柜里拿出秦海溪送的礼物。
“她送的。”
一个盒子里,装满了金器,路煦只扫了一眼,就合上了。另外一个盒子里,是一个八音盒。路煦拧了拧发条,听了一遍里面的音乐,就抬起头,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就在冷祺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好的时候,路煦开口说话了。
“金器我看了,是按她老家那边的规格送给你的。是她承认你的意思。至于音乐盒。”
路煦顿了顿,冷祺猝不及防,给了路煦一个拥抱。
“路煦,不难受,我陪着你呢。”
路煦笑了笑,接着说:“小时候为了让她喜欢我,我拼命练琴,以为只要自己练过10级,她就会像别的母亲那样,喜欢我。但是等我考过10级,她也没有喜欢我。所以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碰过钢琴。”
“有一次在她过生日的时候,我给她弹了一首《致爱丽丝》,她听完后,只是很冷漠地和我说,有一个音我弹错了。”路煦说到这里,笑了笑,鼻腔里喷洒出很多酒气。
眼神迷离,带着点感伤。
“长大以后,我才知道,她和路享伦之间没有感情。所以,她对我,也没有太多感情。我对她来说,就是一把枷锁,把她锁在路享伦身边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