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落地的时候,冷祺心里还“砰砰”直响。

从小到大连叛逆期都没有经历过的冷祺,迎来了他人生的第一次叛逆。

他一个人独自办理了酒店入住,在飞机场附近的酒店睡了一宿,因为心事太重,他一夜未眠。醒来时头痛到要炸,他很想告诉路煦他来找他了。但是昨天他没等到路煦的电话。

一大早,他在酒店前台小姐的注目礼下办理了退房手续。

在门口拦了一辆的士,前往汽车站。

颠簸的泥泞的车程,颠得原本就一夜未眠的冷祺,几乎都快要当场昏死过去。

晕车很难受,他一路上吐到吐出了苦胆。

但是距离路煦拍摄的地方,还有2小时的车程。

半路上,司机停下休息的时候,他呆坐在饭店的门槛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似乎也不怕曝光似的,大大喇喇地坐在阳光下。

笨拙地拿出一支烟,抽了一口,呛地他肺都要咳出来了。

“小伙子,外地来的吗?”司机大哥吃饱了饭,递了一瓶水给冷祺。

冷祺摆摆手,表示谢谢。并没有接。

司机大哥没有勉强。

“看你吐了一路了,不吃点东西,后半程更难受的。”

冷祺脸色很差,还是摇了摇头。

司机大哥见冷祺听不进劝,也不想多管闲事。

后半程,冷祺吐到冒出了一身冷汗。有种自己要死在这条路上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