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彦行规定每次无论是练习的试卷还是正式考试的试卷都要把错题整理下来,还要附带完整过程,每次交本子要把整得试卷夹在里面,他要一份份对。
开玩笑,现在不抄,到时候要他们自己整理,能写得出完整解题思路才怪呢。
说是讲题,他也不能太敷衍,所以他并不是一味地将过程写在黑板上,而是采取边讲边写的方法。每到一个关键点,他还特地把公式推导一遍,把细节揉碎了分析给他们听。
这样,哪怕是再乱的思绪都被理得一清二楚。
周彦行满意地点点头,欣慰道:“不错,基础扎实还会灵活变通,一直保持下去,数学会很稳地向前迈进。但记得千万不要骄躁,下次还得是这个水平。”
他不再为难楚念,让他回位置,自己开始从十七题讲起。
下课之后,齐陆远来找他,大抵是知道了楚念数学分数,又或是什么别的原因,他的眉眼间隐隐有些许不快,但还是很快地调整了心情,跟楚念搭起了话。
“晏清宁这名字没怎么听过,你哪里惹上他了么”楚念有些诧异,很少会从齐陆远口里听到对哪个人有这样的不喜之感。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和齐陆远不熟的关系。
齐陆远下意识地摸向口袋,又突然记起自己的香烟早就被没收的事儿,神情有些烦躁:“老爷子一个旧部的孙子,偶尔会跟着长辈来我家看老爷子,他可比我还得老爷子宠。也不知道我是哪里踩着了他的线,处处找我茬。”
“比如呢”他不在乎齐陆远的私人恩怨,只对他怎么被针对比较感兴趣。
“我怎么觉得你在幸灾乐祸呢”
“怎么会,我可是难得发善心地听你发牢骚,别不领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