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未寄轻轻往后退,看向了我,我竟然在他眼里看到了慌乱。
面上的从容已经无济于事,他的眼神已经暴露出来他在害怕。
他看着我,过了好久才开口,“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我愣住,抱着他的胳膊变得僵硬,我听出了秦未寄的意思。
我病了,且病得还不轻。
自从上次看过心理医生以后,我没有时间去做过什么心理治疗,靠着吃药维续着睡眠质量。
可这在面对江陵自杀时,显得隔靴搔痒,不起任何作用了。
我眼睛红了红,有些心疼的搂着秦未寄。
我对不起他,结婚以来这么多年,他没有一日为我放心过。
要是秦未寄这一生没有遇见我,过的该是多么自如安心。
“我去,你别怕...”
秦未寄带我去了医院,做了一系列有的没的的检查,折腾的我心力交瘁,为了让他安心我尽力配合着。
最后诊断书上还是明晃晃的标着,抑郁状态。
总说祸不单行。
还真是。
回去的路上,我靠在秦未寄的肩上,过路的灯光显得刺眼,我轻眯着眼睛,“秦哥,我想回苏州了。”
我也不知道这莫名其妙而来的归乡之情是从何感发的,就是不想待在北京了。
“嗯,我们回苏州。”
我手上空空的,伸手探了探他的手,触到了一片冰凉。
我抬头看向他,“你还要我吗?”
秦未寄侧过脸背对着我,我看见他身体在微微的颤抖。
才知道这问题问得多没良心。
我伸手抱了抱他,“秦哥,我们明天去领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