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食指和拇指揉着烟卷, 心却一点一点的沉下去了。
我和秦未寄已经毫无关系了, 我们之间大概还没有他和齐敛喻来得坦荡。
或许别人在秦未寄面前提起我来的时候, 还要观察下脸色, 三缄其口。
我回片场的时候, 周老师已经找我半天了。
“你不知道自己有戏吗?让组里的人等了你快半个小时!” 周导见了我就开口喊道。
我缓了口气, 笑着冲工作人员鞠了个躬,“抱歉各位老师, 久等了。”
“赶紧准备。” 周导摆了摆手。
这场戏只有一个镜头, 是一段眼神戏, 是安溏在别人口中得知母亲去世的消息。
镇上的人拉着安溏说,“小溏, 你爸告诉你没有, 你妈不在了。”
安溏迷茫的摇了摇头, 他以为他那短命的妈早就死了。
“说是病死的, 没钱治病死在家里了。”
安溏没说话, 只是挣脱那个人的手, 继续往前走。
“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 亲妈死了都不哭。”
他哭什么?他该有所动容吗?动容他所谓的妈为了让他活下来把他丢在这豺狼虎豹的地方?
这一点都不伟大, 还不如叫他干干净净的和她死在一处呢。
也不至于死后还要下地狱。
我第一次演戏的过程中, 出戏了。
我对着镜头, 眼神有些茫然。
我想到了我妈死的时候。
那年我才几岁, 十五还是十六来着, 我忘了, 怎么感觉过了这么久了。
那年我妈被检查出了癌症, 躲着我每天晚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