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全身都很烫,模模糊糊的连眼睛都睁不开,白清从帆布包里拿出矿泉水,喂了他几口,白浩喝急了,咳嗽了几声,混着血丝的清水顺着嘴角留了出来。

“哥,”白浩勉强睁开了眼睛,嘴角抖了一下,大概是想笑但又笑不出来,“哥,是你吗?”

“张嘴。”白清语气冰冷,伸手直接掰开了白浩的嘴巴,他的嘴里有几处溃疡一样化脓流血的圆形伤口,烟头烫的。

“还能行吗?”白清忍着火气,要不是看白浩被折腾成这样,他真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弟弟了。

“我没事。”白浩弱弱的说:“我,耐操……”

白清用湿毛巾帮白浩简单清理了一下,假装没看见白浩左边囊袋下那个跟嘴巴里一样的小小的圆形伤疤。

明面上不留伤,这是准备把白浩卖个好价钱呢?

幸好他来了。

白清找了条干净的毯子把白浩从脖子到脚裹了个严严实实,然后把寿司卷似的白浩放到了轮椅上。

“你的东西在哪?”白清问。

“身份证,和手机都,都在背包里。”白浩冲着门后挂钩上的一个黑色双肩包扬了扬下巴。

白清把包拿过来翻了两下,重要的东西都在,他把双肩包挂到了轮椅上,推着白浩就往外走,“其他东西不要了。”

“你是谁?谁他妈让你进来的!”突然一声暴吼,一个染着非主流黄毛,穿工字背心的花臂青年堵在了客厅。

正是白浩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男朋友李解。看着也就十八九岁,龇牙咧嘴,嗷嗷乱叫,虚张声势,一看就是个不入流的小混混。